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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枫猛地回神,后脑勺撞到了身后的石墙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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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青灰色的飞檐斗拱,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晚风卷着灯笼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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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墨色短打外罩着件藏青劲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云纹,腰间悬着的长刀鞘漆黑发亮,刀柄上的鎏金纹饰在暗处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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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抬手摸向刀柄,指腹触到温润的木头,轻轻一拔,“噌”的一声,雪亮的刀身映出他错愕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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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狭长,弧度流畅,这赫然是一把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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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理清头绪,街角突然传来“哐哐”的铜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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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提着羊角灯笼的巡夜人跌跌撞撞跑来,灯笼穗子甩得老高,照亮他满是惊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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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入侵了!城西避难!快往城西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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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劈了叉,铜锣被敲得震天响,惊得巷子里的夜猫“喵呜”一声窜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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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瞬间,沿街的窗户接二连三地亮起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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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透过窗纸照出人影幢幢,紧接着,家家户户的门被猛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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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襁褓的妇人踉跄着跑出来,发簪歪在一边;穿肚兜的小孩被大人拽着胳膊,睡眼惺忪地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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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拐杖的老头被年轻人架着,步子迈得飞快,草鞋在地上拖出“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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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朝着城西的方向涌,黑压压的一片,在夜色下疯狂的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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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的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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