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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坐在床边,视线一寸寸搜刮着兰斯菲德身上的痕迹,最终落在他眼下的一片乌青上。
果然如此。
不到一定地步,这个骄傲自大、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会主动找他。恐怕兰斯菲德已经对那些治疗失眠的药物产生了耐受性,即使吃了药也无法入眠。
他无意中发现,兰斯菲德会在失眠的夜晚吞下两片白色药片。后来他翻找垃圾桶,找到了丢弃的铝箔药板,上面写着“地西泮片”,是一种精神药物。
灯光下的青年眉目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兰斯菲德散在枕上的银发,在心中叹息道,真是可怜呢。
第二天清早,艾伦正打算敲响老大的房门,却看见秦墨在衣帽间里挑选衣物。
他好似察觉到艾伦的注视,回身问好:“早上好,艾伦先生。”
艾伦沉默了,他的目光凝固在秦墨修长的脖颈上——那有一道醒目的新鲜吻痕。
秦墨用手稍稍遮了遮,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抱歉道:“我先行一步。”
看着秦墨离去的背影,艾伦的眼神意味深长。
兰斯菲德还未苏醒。
他似乎很久没有睡好觉了,秦墨将衣服挂在衣柜里,又去餐厅下了两碗热腾腾的青菜鸡蛋面,用黄油煎一块新鲜的牛排并配上碧绿的西蓝花和红彤彤的小圣女果。
热好一杯牛奶,将最新的《帝国晨报》放在餐桌边。
兰斯菲德早上的胃口通常不是很好,他想了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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