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浣碧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可见上次干呕就不是怀孕,而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感冒。
她正玉立于林臻身侧,身着淡雅的月白色襦裙,神情温婉娴静,纤纤玉手执一把素面团扇,正轻轻地、有节奏地为林臻扇风驱暑。
另一侧,慕容嫣的心腹宫女麝月则低眉顺眼地侍立在女帝旁,准备随时听候差遣。
麝月今日打扮得格外清秀,一身藕荷色宫装衬得肌肤胜雪。
慕容嫣放下手中温润如玉的秘色瓷盏,目光透过剔透的琉璃巨窗,投向下方如蚁群般涌动的长街。
那些背着竹箱、步履匆匆的年轻身影,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喻的满足与责任感。
“夫君,”她轻轻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目光仍流连于窗外,“你看这些天下学子尽数汇聚京师,只为朝廷此次选才。依你之见,今年能有几人够格,考进皇家书院啊?”
林臻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视线也跟着投向那汹涌的人潮。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香醇的君山银针,才不紧不慢地回道:“题是我出的我知道,应该不会太多。”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然:“归根结底,应试做官,考功名,这才是天下读书人认定的正途。孔孟之道,诗书文章,才是他们浸淫多年的根本。至于灵儿鼓捣的那些新学,像机关算学、格物致知、农桑水利、商贾杂学,在他们眼中只怕还是些奇技淫巧,难以登堂入室之物,更遑论为之苦读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过这样也好。百年树人,教育的革新,尤其是像皇家书院这样完全打破传统的尝试,注定是趟浑水,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步子迈得太大,招进来太多懵懂或抵触之辈反倒会失了初衷,白白耗费人力物力。灵儿在书院那边,本就压力巨大,一下涌入太多不知所谓的学生,她那边恐怕更要焦头烂额。”
慕容嫣闻,唇角漾开一个理解而赞同的微笑,淡雅如早春初绽的玉兰:“夫君说得极是。朕如今是越来越觉得你当初所字字珠玑。就说灵儿妹妹那边吧,那织女纺机,一机可抵十人之力,惠及天下桑蚕织户,缓解多少民生艰难;改良的龙骨翻车,救了多少遭了洪涝的农田;还有那水龙珠,居然能用于矿山排水,不知救了多少旷工性命。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功在千秋、利国利民的大善举?反观朝中那帮饱读诗书的栋梁们,整日里吟风弄月,歌功颂德,结党营私,除了在钱粮赋税上动歪脑筋,往自己荷包里捞银子,再不就是躲在阴暗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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