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时,发现她已经回到齐王府的冰室里。
齐雍坐在水晶棺前,正在帮她上妆,他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手法十分地熟稔。
“妱妱喜欢小山眉,但今天我们不画小山眉,画柳叶眉如何?”
“桃妆淡了一些,不衬妱妱,今天我们画酒晕妆,妱妱画酒晕妆的模样最好看了。”
“妱妱,今天想抹什么口脂?”
“院子里海棠开了,红艷艷得十分漂亮,我新调了海棠红口脂,今天就涂海棠红吧……不知为何我调的口脂,总不如你调的好,吃起来也不甜……”
他这样自问自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昭嬑每日跟在齐雍身边,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只有在帮她上妆的时候,他才是彻底清醒著的。
沈昭嬑捂著嘴,泪流满面……
三个月后,蜀州传来裴南暄的死讯。
油尽灯枯的裴南暄,在平定“蜀王叛乱”之后,强撑著日渐破败的身体,安排蜀州战后事宜,剷除叛党,惩治奸逆,开仓賑粮,安抚百姓……使饱受战乱蜀州,很快从战乱之中安定下来。
临死之前,他上奏疏朝廷,为蜀州百姓陈情,请求朝廷另派贤能前来蜀州……
蜀州百姓哀之如丧父母。
菘蓝扶裴南暄的灵柩回京时,百姓们披麻戴孝,沿途一路相送,一直將裴南暄送出蜀州地界……
幼帝下令厚葬裴南暄,裴南暄出殯当天,幼帝亲自去前武清侯府,后来的裴府弔唁,追復其武清侯爵位,追赠左柱国、太傅,諡號“文定”。
自此天下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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