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崢骇的浑身发抖。
等齐雍过来时,沈崢听到隔壁用刑时,发出的悽厉叫声,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可是他仍然嘴硬,称自己是冤枉的。
见了齐王殿下,沈崢以为仿若见到救星:“殿下,我是冤枉的……”
齐雍理也不理,拿起沈崢之前的口供,从头到尾瞧了一遍,脸色顿冷:“只招认了这些?”
唐进尧扭了扭脖子,把脖子扭得咔嚓响:“这傢伙要不是满肚子祸水,还真有几分镇北侯府骨气,威胁利诱恐嚇都用上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贩私。”
有这样的心气,何愁不能在战场上立功?
还是沈老夫人惯的。
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东西都太容易得到,习惯了不努力,便不愿付出努力,总想著要走捷径。
齐雍淡声道:“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沈崢骇然不已。
唐进尧笑了:“原想著,到底是你未婚妻的二叔,没动用重刑,有你这句话,”他把五指扳得喀嚓直响,“我就不用顾忌了。”
齐雍笑:“早前不好插手镇北侯府的家事,现在终於落入我的手中了。”
唐进尧將沈崢交给刑卒,交代只要活著就行,便和齐雍一起出了刑讯室。
齐雍查看了有关隆盛行案件审理的进展,又翻阅了所有和齐知平有关的审讯供词,有齐知平自己的口供,及其他嫌犯的供词。
齐雍轻敲著卷宗,沉思良久:“陈氏那边审得怎么样了?”
唐进尧回道:“一问三不知,陈氏只负责经营,沈崢没有让她接触与隆盛行之间的帐目往来,她知道的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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