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尧据沈崢乱七八糟,顛三倒四的话,总结了沈崢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我没有贩私……我真的是冤枉的……香河县那三间布庄是镇北侯府公中的產业,大嫂精明能干,镇北侯府是长户当家,二房只是帮著管家,家里的大事,轮不到二房做主……”
“铺子是公中的產业,盈利也都入了公中……”
“那三间布庄的帐册大房也封存了一份……”
“三间布庄的生意都是做老的,二房接手铺子之后,也是按照从前的惯例做事,我只负责经营上的事,其他一概不清楚……”
“……”
囉嗦了一刻钟,半句关於隆盛行的话也没说,好像不提隆盛行,就显得自己多无辜一般。
字字句句都在撇开干係,为自己推託,话里话外全绕著镇北侯府大房,布庄里头的所有干係全在大房。
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
“你继续,把你知道的,如要道来便是。”
“……”
唐尧弯嘴角,如实將他的供词一字一句,一字不落地记下来,有含糊的地方,他还会重复问沈崢一遍,再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