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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雍乐了,放开了她细致的脖颈,掌心还残留著柔腻的触感。
“不装了?”
沈昭嬑眼眶红了,遽然涌现了一股恼怒:“是,我从前见过殿下,认得殿下,是见殿下轻装简行,不欲透露身份,小女不敢窥探,故才装作不认识,可殿下一言不合就要小女的性命,还真如传言中的那般暴戾恣睢,杀人如麻。”
齐雍似笑非笑:“现在不怕孤拧断你的脖子?”
前世,她被齐雍当成替身,视为玩物,沦为禁臠,为了查明镇北侯府勾结叛党的真相,替爹爹洗刷冤屈,为了胞弟,她不敢反抗,只好忍气吞声,活得卑微又屈辱。
没想到重来一世,齐雍还是这么欺负她。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现在还要杀她?
“怕有什么用?怕您就会放了我吗?”大滴大滴的泪水,沿著沾了血污的脸颊滑落,掛在娇润的下巴上要掉不掉。
前世今生的委屈涌上心头,沈昭嬑眼泪越掉越凶。
齐雍垂眸,她眉眼实在太过娇嬈,便是脸上沾了血污,哭得撕心裂肺,却仍是柔媚动人。
他面无表情,吩咐逐风:“去搜查马车,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找出来。”
大户人家在外行走,隨身带了名帖或是令牌,这些在官府留存,作不得假,是身份的证明,也是行走在外的凭证。
逐风领命而去。
子安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忍不住问:“如果她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齐雍眉眼骤冷:“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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