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物与天才

;司尘背对着母亲，肩膀微微颤抖：“娘，您的病要紧。我的修为...不差这几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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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十五岁，本该是少年修士突飞猛进的年纪，可他的修为却停滞在淬体境初期整整两年。而司家那些同龄的旁系子弟，最差的也有淬体境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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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煎好了，司尘小心扶起母亲，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王言的手枯瘦如柴，却温柔地抚过儿子赤红色的长发——这是司家嫡系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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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别灰心。“王言轻声说，“你父亲当年也是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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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司尘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又懊悔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娘。但那个人...根本不配做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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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永远记得五岁那年，他偷偷溜到司家正厅，想看一眼传说中的父亲。当时司浩正与几位长老议事，二长老司明德指着躲在柱子后的他冷笑：“家主，这就是你和那个侍女的野种？听说连突破淬体境都困难，真是丢尽了司家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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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高大威严的男人——他的父亲，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带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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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小司尘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而王言抱着他，泪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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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你父亲他有苦衷...“王言又开始咳嗽，这次咳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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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心如刀绞，连忙为母亲拍背：“娘，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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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点开始敲打茅草屋顶，漏下的雨水在屋内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司尘用破碗接住最严重的一处漏水，又将自己的外衣盖在母亲被褥上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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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越下越大。王言的咳嗽突然变得剧烈起来，司尘从打坐中惊醒，扑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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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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