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物

王言的脸在闪电照耀下惨白如纸，她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尘儿...娘恐怕...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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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这就去找大夫！“司尘转身就要冲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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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王言用尽力气拉住他，“听娘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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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跪在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这该死的天赋，恨那个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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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一生...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儿子...“王言的声音越来越弱，“不要怪你父亲...他是为全国百姓而战的英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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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娘！“司尘哭得撕心裂肺，多年的压抑、自责、无奈全部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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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艰难地露出最后一个微笑，手指轻轻拂过司尘的脸庞，然后缓缓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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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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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掩盖了少年痛彻心扉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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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司尘用所有积蓄为母亲置办了一口薄棺，将她安葬在城外的山坡上。没有司家人来吊唁，只有几个受过王言恩惠的邻居帮忙挖了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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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了起来，司尘跪在坟前，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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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变强，强到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我。“他咬着牙发誓，“至于那个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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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司家正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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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德抚须微笑：“家主，落羽修为又突破了，自当年稷下学院院长亲自来信，要收他为关门弟子以来，落羽的修为可谓是蒸蒸日上啊，估计再过个几年，落羽的修为都得要赶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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