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滚烫的烛泪。
破碎的酒盏碎片,在烛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新房内,弥漫着酒香、脂粉香、血腥气、以及一种无声的妥协与屈从。帝京,紫宸殿。
深冬的晨光透过高耸的琉璃窗棂,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映照着殿内肃穆而凝重的气氛。
炭火盆驱散了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如同实质般的压力。
女帝慕容嫣高坐于九龙金椅之上,凤冠霞帔,仪态端凝,沉静的目光扫过殿下肃立的文武百官。
镇北王林臻玄色蟠龙常服,端坐御阶之下左侧首位,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如同深潭古井,却酝酿着惊涛骇浪。
“陛下”林臻缓缓起身,玄色披风无风自动,声音沉稳有力,穿透大殿的寂静,“北疆诸事已定。秦国归附。柔然远遁。
吐蕃暂息。唯余韩国盘踞辽东辽西负隅顽抗。”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韩国国君韩安刚愎残暴穷兵黩武民怨沸腾。”林臻声音转冷,“其屡次犯我边境劫掠商旅袭扰边民。更暗中勾结南楚图谋不轨。此乃心腹之患不可不除。”
他目光如电,扫过群臣:“本王意开春即发兵辽东犁庭扫穴一举荡平韩国永绝北疆后患!”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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