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竞文离开后,真金准备带人跟上去,张择端拦住了他。
“莫急,莫急,不要和皇城司的人硬碰硬。”张择端说道。
思来想去,张择端似乎想到问题症结所在。
“德妃,你知道吧?”张择端问。
“是赵楷的母亲。”真金答道。
“除了皇城司之外,你可知道赵楷还有个差事?”
“什么差事。”
“年前,赵楷加判将作监衔。”张择端答道。
赵楷早就派遣到将作监任事,虽是个临时派遣的差事,但是手握实权。
皇子挂职时,通常只任荣誉官衔,不任差遣,或仅任象征性的差遣官。
将作监这次却不一样。
早年朝廷改制后,将作监又重新恢复营建宫室等职能,主管城壁、宫室、桥梁、道路、舟车营缮修造之事。
城防修建与皇城司,这两项都紧密关乎都城安危。
这两块目前都掌握在了赵楷的手里。
这不仅仅是巧合,起码可以说明官家信赖赵楷,甚至将都城安危交于赵楷之手。
真金听了,似乎也明白了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他尚有疑惑:“这些又和瓷器有什么关系呢?”
“涉及官窑窑务,这些事情也归将作监下面的修内司管辖。因此,我断定,为母亲德妃烧瓷的差事,多半也是落在了赵楷的头上,正好可以彰显儿子的一片孝心。”
真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这批瓷器是赵楷负责监造的。
瓷器出了问题,赵楷免不了惹上一身骚。
“可是也别忘了,张竞文也是赵楷的人。张竞文自然是要护着他的主子。”张择端又道。
“你是说血瓷的丢失,当真是张竞文监守自盗?”
张择端的结论让真金倒吸一口凉气。
一夜之间,罪证全没了。
案子本来没有头绪,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若是自己人再要从中作梗,那真是无可奈何了。
张竞文口口声声全力协助太子查案,可是背地里,他想必还是赵楷的死忠。
“现在说是张竞文还早,那个窑务官何尝也不是赵楷手下的人?”张择端又道。
真金不置可否。
血瓷昨日便被存进仓库之中,除了皇城司的人,能够有机会做手脚的非窑务官莫属了。
物证被带走,潜火军也不能参与接下来的调查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