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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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起一丝微妙而尴尬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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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所有的激情与狂热都悄然退潮，只留下两颗心在缓缓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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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鸢抿了抿唇，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将军，奴婢替您擦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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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冥这才缓缓抬起头，松开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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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不置可否，只撇开脸在水中背过身去，趴在浴桶的边缘，平息着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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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鸢裹紧湿透的外袍站起来，出了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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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经历了许多事，她手很酸，腿也有些软。可她还是忍耐着，将自己身体擦干之后，又拿了条干净的手巾，开始为谢尘冥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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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冥却躲开了她的手，淡声道：“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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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鸢便退到屏风之后，等候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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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前传来淅淅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半晌，谢尘冥才停了动作，缓缓走出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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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声道：“今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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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玖鸢也已经平复了情绪，她抿了抿唇，道：“公主常在酒中放些助兴的药。将军还是谨慎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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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受苦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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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冥显然也是低估了玄瑶沉溺于裘马声色的程度，为了尽快摆脱玄瑶，才贸然喝下了玄瑶递过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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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方才的事，他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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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赵玖鸢哭着说的那句话，谢尘冥将唇抿得发白，才沉声道：“在公主屋中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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