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怜正道尚幼,恐人將夺之耳!如今其明察神断,智足决疑,吾无忧矣!”
“你说这是什么话!”听见丈夫这番像是託孤一样的说辞,李祖娥不由得动容,美目低垂,顾盼夫君:“会好起来的,汝会好起来的—”
说著抱住高洋,泣不成声,还需要高洋不断安慰娥儿。
隨她一起来的还有太子妃郁蓝,她走到高殷身边,跟著跪下,同样是一脸悲戚。
“咱们家的人齐了。”
对高洋来说,真正的家人除了那几个幼子,也就是眼前这数人了,他伸出手,高殷將妻子的手搭在父亲的手上。
高洋仔细叮嘱:“汝汝是正道亲自求来的姻缘,望汝记得他这份情,好好辅佐於他,一起、护住他的,皇、皇位!”
高洋呼吸困难,以手抓著心臟,慢吞吞的说完这些话。
郁蓝茫然的点头,为什么中原人不烧掉户体,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明明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情,此刻居然有些许不舍。
高洋露出微笑,挥挥手:“都走吧,让我们夫妻待一会儿。”
高殷领命,牵著郁蓝下去,留下父母诉说他们的爱情。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来到十月,高洋的病情愈发沉重,一直没有好转,哪怕召集徐之才等医生来诊治,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李祖娥基本上常伴其身侧,斛律金、段韶、贺拔仁等重臣也时不时被召入宫中。
他们每次进去都胆战心惊,可出来又变得失神,面色各异。
清醒的时候,高洋也会將高殷叫进来,交代一些事情,不过时间一般不长,高洋睏倦了就会倒头睡去,高殷也很是无奈。
他知道他该死,但文不希望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