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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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上温顺的按照要求摆出托尼老师需要的种种角度，抬头时不经意间看到对方腋下露出的空洞——这位智械肯定是个自然主义者，崇尚简朴的生活方式。她……他……它……好吧，安娜放弃斟酌该用什么性别的代词，总之这位托尼只给自己攒了半个人壳子，关节处干脆敞着个黑色圆洞，胳膊跟传动轴一样直接从洞里穿出来，看得碳基生物翅膀根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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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么整不需要担心灰尘对体内零件的影响么？万一要是进水了怎么办？会不会短路？智械短路到底要算机械故障还是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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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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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这个隐秘的疑惑，她离开房间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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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41321号，碳基陆生种，八层404号囚室。”说话的还是个智械，“站到升降机上去，别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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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犯人并不仅限于狭义上的人类，左括号成年右括号，完毕。安娜亲眼看到不同的族裔根据指示走进不同的升降机通向不同的分区，有的犯人还没有她腰高，头顶一簇白色绒球，骂骂咧咧和一群同样精巧的小东西挤在一起。还有的犯人被装在鱼缸里运走，大概是鱼缸吧，半人半鱼还得坐牢也是挺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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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们头顶冒火的，身后有尾巴的，长着个狗头的，看一趟下来跟逛动物园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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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升降梯的狱卒一把将这个腿脚慢吞吞的女犯人塞进几乎爆炸的轿厢，里面实在是太挤了，安娜怀疑自己可以继续脚不沾地的在众人拥簇下移动到囚室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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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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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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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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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极具地方特色的咒骂此起彼伏，联觉信标如实翻译。安娜抬起头在一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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