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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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似猜出了她的心思，忙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梅澈这人，有许多好处，生得好不说，为人也很是体贴，对女子亦是尊重，他更是应承我，只要你能生下嫡子，此生绝不纳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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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男人，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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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只要我活着一日，他就不敢欺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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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得平淡，眉眼之间也尽是轻松，就仿若方才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这是打算轻轻揭过，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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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梅澈千好万好，却独独没有她想要的权势，思及此，她越发下定决心再博上一博，她不合时宜地问他：“那日在围场，林子里突然起火，表哥分明可以不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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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先是一愣，而后气定神闲道：“你是我表妹，跟着我去的冬狩，我若丢下你独自逃生，你让世人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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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叫阮蓁有些颓败，却还没打算放弃，“那么后来呢，叛军事发，你当时要护送皇上回城，分明抽不开身，却为何还是要亲自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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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冷漠的眼，哽咽又道：“你分明可以指派他人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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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闭上眼，隔绝开那满是泪意的眸光，冷沉了几分嗓音，“你既是住在楚家，便是我楚家人，我若是连自家人都护不住，朝上朝下，衙门内外，谁还会信服我楚文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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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皆是为了面子？也只是因为面子？”她还以为楚洵对她多少是有些情分，哪怕只是恩情，但很显然，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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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冷冷将她一瞥，反问：“不然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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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照雪斋，阮蓁取出手帕，擦掉那一无用处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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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心可以算计。或许，楚洵也曾为她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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