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V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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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夫人。”谢执砚闻言垂眸，暗色眼瞳中仿佛藏了异样的情绪，因为酒意催发，稍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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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摆，落下满地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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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引着谢执砚穿过重重院落，两人拉长的影子渐渐重合，袖摆偶尔紧贴，又不经意分开，从影子上看，倒像是两尾追逐嬉戏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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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穿过垂花门，走进盛菩珠出阁前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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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冬日，也依旧花团锦簇的院子，能明显看出来，就算她已离家少归，小院依旧被人用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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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上“珍宝阁”三字落于谢执砚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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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顺着男人微抬的视线往上看，忽然弯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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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院，是我阿耶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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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慢慢垂下眼睛，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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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看着珍宝阁内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似乎很愿意说起过去的事，用带着怀念的声音道：“我阿耶成婚晚，是在而立之年才娶了阿娘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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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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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耶总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难免要养得珍重些，事事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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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处院子，是阿耶费尽心思设计的，按照四季的花序，年年岁岁花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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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叫——珍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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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不知在什么时候俯下身，他目光过于幽静，像是一泓无边的湖，带着些许酒香的气息落下，悄无声息拂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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