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僵在半空中，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还维持着那种极度别扭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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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海棠红的织金锦衾堆叠在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上，一双笔直的长腿，玉足穿着罗袜，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红梅开在雪里，顺着平滑的弧度，有些若隐若现的地方，恰巧被锦衾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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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惊鸿一瞥，他本该退远的，浓黑如墨的眼眸沉了沉，他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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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想躲，身体绷得像弦一样，身上那处就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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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叹了口气，视线只是端方落在她拿药的手上，声音低沉：“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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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戴整齐，但鬓角是潮的，几缕黑发贴在冷白的颈项，身上有刚沐浴后的皂香，应该是在外院书房，因为那香不是她房里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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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盛菩珠脑子乱糟糟，想解释，却又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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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谢执砚目不斜视，在一旁坐下，拿过她手里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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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清明，两人对视，反而是盛菩珠立刻避开，那种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身体的记忆却是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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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衣袖卷上去，露出肌肉紧绷的手臂，指尖沾着粉色的膏药，动作一丝不苟，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分变化的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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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菩珠还是不可避免注意到，他身上那处，已然显出帷幄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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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自己也因为红肿的位置有些深，药膏的冰冷加上手指的温度，身体的热气像是没了，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不受控制微微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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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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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拿了帕子递给她，声音很轻，故作镇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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