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中度日如年,说是久违,也不为过。」郑元璹自嘲的笑了一声。
「郑公倒是比我想的镇定。」温禾笑道。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郑允浩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嘶吼道:「温禾!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招供就从轻发落,为何陛下要将我们贬去崇州那等苦寒之地!」
张文啸早有防备,一步上前拦在温禾身前,伸手按住郑允浩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推了回去。
郑允浩踉跄着撞在石壁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再不敢上前。
「贬官已是从轻发落了。」
温禾走进牢房,示意狱卒搬来一张矮桌。
「你身上那五十杖至今未打,难道还不算恩典?」
他亲自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两碟小菜丶一盘羊肉和一壶酒摆在桌上。
酱香混着酒香在潮湿的牢房里弥漫开来,郑允浩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几日在牢里,他顿顿都是糙米饭,从小便锦衣玉食的他,哪里见过这般吃食。
他却不知道,他眼中瞧不上的饭菜,外头那些佃户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
郑元璹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着:「元会之前,我父子便要离京,县子此刻来送行,怕是不止为了这点酒菜吧?」
「郑公果然通透。」
温禾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知二位此行前去崇州,心里可有不甘?」
郑元璹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技不如人,认栽。」
「可别这麽说。」
温禾放下酒杯,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若不是这次的事,我对郑公其实蛮钦佩的,自义宁以来,五入蕃充使,舌战颉利,为大唐挣得喘息之机,这份胆识,不是谁都有的。」
历史上的郑元璹,确有几分能耐。
只可惜贪婪二字,毁了所有。
若他当初不对付自己,或许日后还有合作的馀地。
郑元璹的睫毛颤了颤,显然没料到温禾会说这话,沉默片刻后问道:「县子今日到底想做什麽?」
「也没什麽大事,就是想和郑公说说府里的趣事。」
温禾笑了笑,慢悠悠地将那日在郑府假山后撞见郑五娘演戏的事说了一遍,连她如何哭求丶如何提及阿弟,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话音未落,郑允浩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质问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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