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黑压压一片垂头大拜。
「尧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带着几分沉痛。
「大唐初立,百废待兴,众卿与朕共勉才是。」
这话说得恳切,几乎就差说出要下罪己诏了。
那些个五姓七望,额头都快贴到地面,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
他们这才回过味来。
陛下哪里是在安抚归将,分明是借着沧州雪灾之事,堵死了他们为郑元璹辩解的路!
「都起身吧。」李世民又轻叹了一声,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众臣小心翼翼地起身,回到班列中,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殿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连高月都屏住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却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启禀陛下,臣有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琼手持朝笏,缓步从武将班列中走出。
他面色依旧苍白,显然身子还未痊愈,可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殿内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自从陛下登基,这位翼国公便极少上朝,虽说挂着左武卫大将军的职衔,可左武卫的事务向来是由左武卫将军公孙武达处置。
之前所有的大朝议,他也从未露面,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殿上,还在陛下提及冬衣之事后出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五姓七望那伙人更是心头一紧,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秦琼是军中威望极高的老将,连尉迟恭丶程知节都敬他三分,他此刻出列,显然是要为军方表态。
陛下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轻易放过郑元璹了。
「叔宝请讲。」
李世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暖意,看向秦琼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秦琼手持朝笏,躬身说道:「启禀陛下,臣听闻高阳县子近日得了一法,可用羊毛编制保暖冬衣。」
「那羊毛实惠得很,突厥人常随意丢弃,若是能制作成冬衣,可谓物美价廉,正好能解沧州府兵的燃眉之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声音里添了几分恳切:「若是此法当真可行,那便不仅仅是军中受益,寻常百姓亦可有暖衣过冬了。」
别看秦琼是武将出身,他祖上可是正经的官宦世家,几代人都在朝为官,说起话来既有武将的果决,又不失文官的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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