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若不严惩,日后长安勋贵人人自危,朝廷的颜面何在?国法的威严何在?」
他不再纠结于护院与私兵的区别,而是将矛头直指温禾的「擅闯」与「屠戮」,试图占据道德与法理的高地。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群臣。
左侧的士族官员们大多低着头,一个个都是事不关己,好似什麽都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似的。
「高阳县子,」李世民的目光最终落在温禾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大将军所言,你可有辩解?」
温禾睨了郑元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躬身行礼:「启禀陛下,今日百骑急报,臣位于德安坊的羊毛工坊突发大火,火势凶猛,疑似人为纵火。」
「臣当即带领百骑前往查看,在现场抓获三名纵火嫌犯,其中为首的崔三供认不讳,称是受郑允浩指使。」
他顿了顿,语气沉稳:「臣念及此事关乎重大,不敢怠慢,便率百骑前往郑氏府邸,欲请郑允浩到案对质。」
「谁知门房不仅拒不通报,反而暗中通报府内,片刻之后,数十名持械护院便从府邸内冲出,对百骑刀砍箭射,毫无惧色。百骑将士出于自卫,才不得已反击,其间伤亡在所难免。」
「一派胡言!」郑元璹厉声驳斥。
「允浩昨日一直在府中读书,从未踏出府邸半步,何来指使他人纵火一说?定是你屈打成招,伪造证据,意图污蔑我郑氏!」
「是不是伪造,一查便知。」温禾从容不迫,「崔三的供词丶清月楼的帐房记录,皆可佐证郑允浩与纵火案有关,陛下只需传召清月楼的掌柜问话,便可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李靖突然轻咳一声,银须微动,缓步出列:「高阳县子,若仅是工坊失火丶有人纵火,为何要派人入宫急报『谋反』?」
「区区一个羊毛工坊,纵是烧毁了,也不过是些财物损失,怎就牵扯到谋反了?」
这番话看似是在质问温禾,实则是在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更严重的层面。
房玄龄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故作紧张地问道:「代国公有所不知!那德安坊的羊毛工坊,存放的可不是普通羊毛!」
「那些羊毛是专为今年北境一万府兵准备的冬衣原料,数日前陛下还曾许诺,定要让北境将士穿上厚实暖和的冬衣,抵御严寒,代国公莫非忘了此事?」
李靖故作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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