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该不会……」
裴夏没吭声。
韩幼稚的言行,至少目前看来,在表面上与此前在掌圣宫时并没有什麽出入,如果真是被心火侵蚀,扭曲了心智……裴夏把头伸过去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只敲一个包了。
「等她解阵的时候再看看吧。」
裴夏小声回应了陆梨,然后转过头,继续附和着又跟吴富聊了几句。
从老人口中得知,韩幼稚这路,也不是每天都开的,因为两头都有封禁,这二百里路她还得跟着走完,考虑到路程不便,她基本是三四天才会走一趟。
公交车了属于是。
看小院里这个人数,至少今天,韩幼稚估计是不会发车,恐怕晚上还得在这里休息一夜。
果然,随着山谷外的天色越来越暗,茅屋里也完全没有动静。
没办法,寄有求之人的篱下,裴夏也只能带着梨子就在她小院里找了个角落准备过夜。
时令倒是不冷,不过因为靠着溪流,晚上水汽有些重。
梨子再怎麽早熟,终归是个小孩儿,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趴窝就睡得很沉。
裴夏挪着身子,挡住了风口,小心地把徒弟抱在怀里。
他反正也睡不了。
将到子时的时候,那原本无声的茅屋里忽然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月光下,韩幼稚推门出来,雪白丰腴的美腿反着月光,让裴夏晃了一眼,才看清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绒毯。
韩前辈不说话,只是噘着嘴,把毯子扔给了裴夏。
看到他眼神里的错愕,才皱着鼻子哼了一声:「给孩子的。」
裴夏拿起毯子,再看她一副生怕被裴夏误会而刻意斜过视线的模样,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