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粗布衣衫,只是左肩往下的衣袖被扎在了胸口上。
傅红霜第一时间眯起了眼睛。
他和八年前大不一样了。
十四的少年,的确还没长全,不像如今这般面容俊挺,更不会神色倦怠,一脸的纵欲过度。
嘶,这小子该不会是八年间被酒色腌入味儿,连五德之体,八相之身都没扛得住,所以才跌落成了小小的炼鼎境吧?
虽说傅红霜此行来灵笑剑宗,就是为了见他。
但真的见到裴夏,她心底的感慨还是一言难尽。
整理了一下思绪,傅红霜喊道:「要活的如何?」
裴夏一指擂台边上的植物人:「活的。」
傅红霜又问:「要死的如何?」
裴夏「铿」一声振出手中罡气:「我给你现杀。」
两个人隔着擂台对望,许久,傅红霜冷笑出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大包天。」
裴夏也笑了,笑容一样很冷:「你不也是吗,目中无人。」
八年了,裴夏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天才后进没能追上傅红霜的修为,反而差距更大了。
别说他了,傅红霜自己都没想到!
可惜,这回还没轮到她发怒,怀中的曦便微微挣扎起来:「我要看看我徒弟……」
舞首脚上的血洞,哪怕以天识境的修为,一时半刻也恢复不好。
傅红霜只能按捺下心绪,一边用自己那双凛然有神的丹凤眼恶狠狠地瞪着裴夏,一边怀抱着曦,轻巧地跳落在试剑台上。
剑领单膝跪地,好让舞首垂下头颅,就能看清自己的徒弟。
长孙愚的一身缀金紫袍,已经处处破败,每一道豁口中都是血痕,而比这些外伤更严重的,是他全然无神的面容。
长孙愚没有死,也不是痴傻。
痴傻是神志不清丶记忆紊乱,而现在的长孙愚已经没有神智可言了,他只剩了一具躯壳。
以曦的眼界卓识,她当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
望着徒儿呆滞无神的脸,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片刻,终于还是满怀遗憾地叹了口气。
长孙愚八岁随她入门,尊师重道丶正直良善丶天资聪颖丶活泼可爱……十四年了,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
有时候说是徒弟,但其实更像是儿子。
若非亲近至此,以她的修为又怎麽可能着了长孙愚的道,被囚禁在闭关密室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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