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料到自己不久人世了。」
裴夏回望了一眼那寂然无声的棺椁:「那怎麽,不早点唤我回来?」
「唤你你会回来吗?」
「……」
裴夏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
如果先看过这封信,意识到那个冷面无情的大翎国相,也能为儿子计之深远,那麽裴夏或许会有些动容。
无论内心是否认可这对父子关系,他都不会介意在临终时回到北师城宽慰一个老人。
但问题是,你得先回来,才能看得到这封信。
裴夏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倒是挺了解自己儿子的。」
厄白衣提着酒壶,重又斜躺在了水居露台上,嘴里嘀咕着:「也挺好,你现在还能再为他做点什麽找补找补,也算是公平。」
他指的,自然是裴洗的不正常死亡。
这掌圣宫的酒腻子,前后已经两次表示,裴洗死的真不错——你真是老头的朋友吗?
「老二——老二——」
水居外传来清脆的女子呼喊,这称呼,显然是徐赏心。
裴夏礼貌地向长辈告辞,走过棺椁时又深看了躺在里面的裴洗一眼,然后离开了塘前水居。
外头,是被两名铁面无私的掌圣宫黑衣拦住的徐赏心。
裴夏朝她招了招手:「怎麽还喊老二呢?」
「那丶那……」徐赏心结巴了一下,然后声音小的像蚊子,「那喊什麽?」
「喊名字呀。」
听到是喊名字,徐赏心骤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拍拍胸脯,理直气壮地表示:「不行,我紧张。」
裴夏想了想,点头:「理解。」
对徐赏心来说,虽然和裴夏的婚事,多年前就已经定下。
但在实际的生活中,「裴夏」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无异于遥远的传说,那是听过没见过。
她需要一点时间。
两人并肩从水居走出来,一路上又引得许多下人仆役频频侧目。
这儿,是大翎国相府,没错吧?
怎麽这俩人一个儒衫打着补丁,一个麻布沾着脏块?
陆梨骑在裴夏的脖子上,伸长了小胳膊,一路在掰扯廊桥顶上的云纹。
裴夏一边不耐烦地让她住手,一边问身旁的徐赏心:「杨诩裴予都滚出去了?」
「嗯。」徐赏心点头。
毕竟长公主都开口了,杨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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