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比长公主道破裴夏身份的时候更心惊。
而这一切,裴夏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就像长公主来了,他也不会在意。
「我吧,其实对什麽家产根本无所谓,我回来,只是因为裴洗死了,我当儿子,有义务给他送葬。」
「想的是,来时快些,走时也快些,至于府上如何,随你们折腾,我懒得操心。」
「但现在不行了。」
裴夏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裴予身前,他看着这个陌生女人脸上的惊惧,再看看她身后,杨诩仍未散去的阴狠。
他笑了一下:「你们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杨诩没有吭声,他一直在小心地瞥着旁边的长公主。
洛羡无论如何,不可能允许裴夏当着她的面杀死一个朝廷命官。
他能沉得住气,但裴予不行。
她眼看着裴夏慢慢走到自己近前,终于克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凭什麽?!你出走十年,回来就要当家做主,这麽大个府邸,平白就要落在你头上,为什麽不是我?!」
她看向大堂里的每一个人,声嘶力竭,边喊边哭:「我在府上这麽多年,说起来是小姐,可每个月才多少俸钱?人家侍郎小姐都穿金戴银,我呢?」
「裴洗这麽多年,亏欠我那麽多,现在他死了,我把我这些年少了的拿回来,怎麽了?!」
裴予还想再说。
但一点寒芒顶在了她的额前,让她那些表现出来的疯狂瞬间又平静了下来。
「供养有阙丶居丧违礼丶监守自盗丶私辄用财。」
裴夏转头看向一旁的洛羡:「虾儿,按大翎律,该是什麽罪?」
长公主真有点想笑,她只能撇过头,轻声道:「我不是虾儿,你莫问我。」
「前者乃十恶之不孝,后者触盗窃罪,且卑幼私辄用财,罪加一等。」
回答裴夏的是徐赏心。
她终于从「阿巴阿巴」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并迅速认清了现在的形势。
如果裴夏,是裴夏,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徐赏心再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
老娘要重拳出击!
她一开口,简直要把唾沫吐出钉子:「杖一百,徒三年,流两千里!」
前有剑,后有罪,裴予身子一软,终于跌坐在地上。
片刻之前,她还居高临下,趾高气昂。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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