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应该是去自己的房间拿钱。
钱到手,人到手,裴夏巴不得早点离开。
堂堂国相之子,说来也是奉旨发丧,进城以来弄得如此狼狈,裴夏也有点烦。
等待这会儿,他站起身,又在小院里溜达了一圈。
这的确是个很老旧的院子,只有那几块田地有耕种的痕迹,其他物什似乎都有段时间没人动过了。
他慢慢走到院子主屋的门前,低头看到一把涂了黑漆的长条锁。
铁锁表面粗糙不平,看着是个廉价货。
你看,这里这条凸起像不像一条小蛇,那几个点点好似七星连珠,并行弯折的几道弧线就像东去的扬江大水。
裴夏突兀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他刚穿越的时候,也见过类似的锁条,那是裴洗的住处。
差不多,也是这麽大个院子,一座小屋,屋里摆有一方长桌,两个书架,一座临时休憩的小床,宰相平日公办,都在那里。
看来这些高门大户还真是兴致统一,总得留这麽个简朴小院,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转头,叶姑娘已经回了院子,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布包,朝裴夏招呼:「你来。」
裴夏瞧她布包鼓囊囊的:「哎哟,你这私房钱不少哇!」
女孩也不解释,布包一打开,「哗啦」一声响,大蓬的铜钱散开来,中间零星掺着一些碎银子。
裴夏目瞪口呆:「不是,你好歹是个小姐呢?」
「我在府上没有俸钱,只有一点读书用的零花,除开饭食,能剩的不多。」
细软的刘海下,她眼神淡定自若,手指在这可笑的积蓄中不停挑拣着大粒的银子:「我读书这事是爹爹在的时候定下的,他们不敢取消,要不然,我连这点钱都攒不下呢。」
裴夏看她麻利地抓着一把碎银,放到小小的秤上称重,忍不住问:「那叶卢不过是你们府上一个护卫,出手都那麽阔绰呢。」
女孩了然地看他一眼:「叶卢的差事是以前爹爹亲自定的,他的俸钱本来就很多。」
这还不如下人呢!
「你这混的也太惨了,凭啥呀?」
「有舍有得罢了,」女孩的目光垂在小秤上,「只要不把我赶出去,吃多少亏都是小事。」
这点裴夏倒是很认同:「也是,不管怎麽说,吃穿不愁,还能有书念,比起流落街头总归是强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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