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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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口那道可怖的横切裂伤之外，他身上密密分布着大小新伤——都是杀阵造成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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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湿的空气浸入死人的伤口，一处处泛着不祥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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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南般若喉咙发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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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念一问：“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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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颤声：“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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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时，她用小金刀划的、刺的那些伤，一处也没有——即便修为再高，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也不可能在两三日之内彻底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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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后背发寒：“他不是。快，告诉阿父阿母，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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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天枢闻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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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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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弯下腰，再次用力抠了抠尸体耳后，又用食指与中指的指骨捻过尸体鼻骨、眉骨、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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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盖棺定论：“这脸是天然的，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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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蔺青阳，但不是与我洞房的那一个！”南般若牙关隐颤，“他是禁域里的鬼面人，他也是蔺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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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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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指着尸体：“这一个，是这一世的蔺青阳。重生归来的，是另一个蔺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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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他是本体回来的。他把另一个他自己，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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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笨重，迟滞，听命行事，甚至主动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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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傀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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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三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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