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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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手中的东西也碰到了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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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一寸一寸艰难挪动目光，视线落到母亲身上，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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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递出的并不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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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封大红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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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一式两份，大婚那日亲家不在，他给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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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无力垂落，婚书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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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血，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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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蓦地望向蔺青阳。他的身躯被贯穿，似虾般躬起，视线已经涣散，双眼木然睁着，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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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濒临死亡的人，似乎真的在用生命证明自己一片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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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皱紧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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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虽有十方俱灭杀阵加持，但诛杀此人，还是轻易了些——他原以为对方留了后手，不曾想，对方竟是当真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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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必。”南戟河沉声道，“无人会因此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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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说得硬，心下却已隐隐为女儿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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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阵带来的磅礴力量逐渐褪去，他疲惫抬眸，望向踉跄奔过来的南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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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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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南般若眸光微颤，“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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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眼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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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天枢失笑，“我们般若虽然长得好看，但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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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戟河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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