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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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躲避，一只大手插-入她的乌丝，握住她的后脑勺，逼她直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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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认真道：“我是做过许多坏事。但这一件，当真冤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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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扯了扯唇角：“你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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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记得了？”蔺青阳握了握她的脑袋，“凤天鼓楼之后，你毫无生志，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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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望进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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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木偶一样，不哭也不笑，不吃不喝不睡觉，推你一下你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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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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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好像刀尖，将她尘封多年的坚固硬壳撬出了一道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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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记起，那段日子魂魄仿佛离了体，记忆断续，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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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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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唇畔浮起一抹无奈：“饭喂到嘴里，不嚼就吞。喂你喝水，顺着嘴角流。若不把你迷晕，你便睁着眼一夜一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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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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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着木偶般的她，神色暴躁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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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叹息：“那时你的心脉日益衰竭，请来许多名医，无一人能治你。他们说你自己不想活，神仙来了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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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恍惚记起是有几个老头老太咒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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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下去，你必死无疑。”蔺青阳道，“我只好兵行险招，以毒攻毒，让你体会濒死感受，逼出你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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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唇瓣，发出轻而模糊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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