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大可以说几句他想听的话来骗一骗他——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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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她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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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眉摇头,眸底有化不开的疼痛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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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停顿了片刻,缓声道来,“或许遇见今日情形,我就会开始犹疑,以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以为是不是藏着什么内情,以为害我父母的是不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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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进他的眼底,“比如,河西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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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水正要掉出蔺青阳隐忍泛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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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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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未变,只定定盯着她,片刻,抬起手指挑走了那颗垂在眼下、即将成形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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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轻轻笑开,“被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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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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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肘撑着桌面,倾身向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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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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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转开,目光越过窗棂,望向紫竹林上啾啾盘旋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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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与炎洲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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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洲出事,下一个倒霉的必定是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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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蔺青阳他母亲看起来比较不聪明,但与她一母双胞的下代河西君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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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多谋善战,心思机敏,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蔺青阳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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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位在,河西绝无可能对炎洲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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