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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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淡笑垂眸，望向刺进妇人胸腔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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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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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腾出一只手分心去做事时，南般若已经趁机悄悄把匕首撤回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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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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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她一眼：“给你机会报仇，这么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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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抿住唇，不动声色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她与我无冤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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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善良啊，”蔺青阳似笑非笑，“般若不愿伤害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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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气：“是，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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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凑近盯她眼睛，“善良的般若，又是怎么忍心杀了那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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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眸光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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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说的是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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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很稳重的孩子。宣姮不是什么好心性，但是她并没有把那个孩子养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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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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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定定盯着蔺青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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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声道：“你在怀疑我说谎？你怀疑我没有杀人，也不是故意落胎，只是说那样的话来气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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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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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勾起唇角，“那你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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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挑衅的目光告诉他，临死的时候她说的就是真心话，为了落掉腹中胎儿，她可以违背本心伤害无辜——她恨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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