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凤天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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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不知道宣姮在笑什么，她正色告诉对方：“家父不是反贼，夫君说过，定会还我们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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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宣姮和随从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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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不……”大太监狠狠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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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姮只盯着南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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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憎恶，鄙夷，讥诮，她的笑容甜腻得可以挤出毒汁：“不着急，先带她去见见亲人，再送他们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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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姮挥挥手，南般若被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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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押着她，穿过几条大街，来到凤天鼓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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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围满了百姓，指指点点，嗡嗡嘤嘤，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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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许多年后，南般若仍然清晰地记得宣姮喷在她耳后的气息——香甜，滑腻，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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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宣姮的手指望去，看见那面凤纹巨鼓下方，厚重城砖外，悬了好长一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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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阿母、阿兄，还有很多熟悉的叔伯，他们被悬挂在凤天鼓楼的墙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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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齐齐。只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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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整个上京最热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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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都来看权贵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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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蔺青阳叫夫君？你该不会以为他真想娶你？”宣姮的声音微微颤抖，热息一下一下拂过南般若的耳朵，“别做梦了，他可是诛杀这群反贼的第一功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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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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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说过，他相信南家没有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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