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的孤绝与浓烈得化不开的防备。
她死死盯住靠近的陶小仙,银牙几乎咬碎,声音从齿缝间挤出,带着破碎的气息和强烈的抗拒:“不必假惺惺!本宫……本宫宁死不受贼子之辱!”
“辱你?”陶小仙微微歪头,似乎对这个词有些困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我不是贼子,我是郎中。你现在体内‘蚀心之毒’被激烈的情引强行冲破压制,正在焚心蚀脉。若不疏导,心脉枯竭就在半柱香内。”
她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描述一个与任何人都无关的医案,不带丝毫恐吓,只有医者陈述事实的冷静,“你的真气失控加剧毒素反噬,强撑只会加速死亡。”
这番毫无修饰、冰冷精准的论断,如同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南宫慧强撑的壁垒。
她浑身剧烈一颤,紧抠石门的手指骤然脱力,整个人软倒在地,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嘴角又溢出一缕新鲜的血丝。
那深入骨髓的剧痛,无情地印证着陶小仙的每一句话。
“仙儿,别光说不动手啊!”叶昆在一旁看得心急火燎,搓着手催促。
他担心南宫慧真就这么挂了。
陶小仙没理他,甚至没抬头,只是从容地蹲下身。
她无视了南宫慧戒备而绝望的眼神,径直伸出三根白玉般的手指,精准地搭在了对方剧烈起伏、满是冷汗的手腕上。
指尖传来混乱驳杂、如同滚油爆裂般的脉象,陶小仙的眼神却更加专注平静。
“她的毒……根基确如桑布所,是幽冥蚀心劲力融入了本源真气,并非寻常毒药。”
陶小仙头也不抬地轻声说道,诊脉的手指极其稳定,“本应是无解的命数。不过……”她话音微顿。
叶昆、桑布、乌朵、薇儿的目光都紧紧锁定了她。石门后那些垂死者的哀嚎声似乎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不过什么?”叶昆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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