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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我们先去西北边看看,好不好?”李元卿眸子中含着笑,轻言细语。
“好啊。”
站在田垄间,凄凄草木中,李元卿背着手,和面上沟壑四纵的老翁聊着天。李元卿始终是带着笑的,时不时点点头,应和几句。老郭偶尔翻译些难懂的土话。近日都阴霾密布,将雨不雨,难得透着厚厚的云层,有昏黄色的光打在三人的身上。
李元卿向后看了一眼,对宁觉勾了勾手指。
“排骨有着落了,藕还没有呢。”李元卿手撑在宁觉的肩膀上,指着田垄旁的枯荷塘,“我和老汉聊完天前,你挖的藕若能比老郭多,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什么要求都行?”
“不能太过分,也不能…嗯。”
“行啊。”
宁觉从没有下过地,脱了鞋、卷起裤脚后,淤泥能下陷的深度出乎他的意料。在泥泞中,连保持平衡都不容易,可谓寸步难行。他学着老郭,笨拙地挽袖,试探着去掏软泥中的藕。塘水有些冷,闻不到荷叶的香气,残荷杆上的刺还总会划破皮肉。为了摸藕,好几次鼻尖都要点到水面,还是没能拔出一根完整的藕。他不知道用巧劲,也不知省力的姿势,很快就腰酸背痛了。
看着脆白藕筒中灌进去的黑粽软泥,宁觉挫败得很,索性掰掉另一头,把泥沙晃出来,用这看向李元卿。
李元卿和老汉坐在草地中的扁担上,正对着夕阳,正对着他们。老汉在说些什么,李元卿时不时点头、应声,却在一直看着宁觉。二分情真,八分意切,眉眼带笑,极尽温柔。这是真真落在宁觉身上的目光。
宁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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