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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曾是秀才家的姑娘,有些识文断字的功夫,会做事。如今在李少卿手下管铺子。这是她送来的感谢信,给你的。”李会卿将信递给李元卿,信封上的字迹算不得好看,像小孩子写的,却端正无比,“变法要提前了,你的去留对这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多少小九能因这而得到自由,你也应该清楚。”
“宁觉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我不下推断。但他,确实在乎你,在护着你。”李会卿又将一小册子交出,“眼下,是不惜一切吸纳可以用到的势力的时候。你不是等着被操纵的棋子。即使成不了,即使输了,也比干坐着强,起码没失去作为棋手的尊严。在吏部的任命书下发前,我希望你能做些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天冷了,藕汤趁热喝。”
“嗯。”李元卿低着头。
……
宁府的侧厅,李元卿食指绞弄着斗篷的衣带,咬着内唇的软肉,看了一眼宁觉后低下头,声音微弱:“我想去余州。”
余州,虹州临州。不算太穷,小半个州在圈内。
说永远对立的是你,说做不成朋友的是你。现在又觉得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上门提要求了?
确实可以。
宁觉就是李元卿的贱人。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宁觉压制住笑意,看着李元卿。在设想中,他应该要远比现在戏谑(?)高傲(?),要极尽冷嘲热讽,折损掉李元卿的自尊,而不是轻飘飘的,如打趣一般。可是,这是李元卿第一次主动找他。
李元卿低着眸,睫羽有规律地轻眨。还没说话,耳根先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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