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林致远不假思索地跟了过去,尽管每一脚踩下去,犹如接受着酷刑,踩下钉子,又再度拔出。
疼痛难忍,十分痛苦。
屋里喜气洋洋,洋溢着热闹和欢笑。
碧荷脱下大衣帮婆婆打打下手,晨晨则陪着爷爷在说话。
呵,好一副天伦之乐!
那个死去的男人就那么好?梁碧荷嫁给他之后,他什么时候让她干过活?他把他的所有与她共享,不是为了看梁碧荷在这蜗舍荆扉围着灶台打转。
饭桌上也是其乐融融,老人家拼命地给孙子夹菜,极少吃的,舍不得吃的全出现在他碗里。
碧荷看不下去了,“爸妈,你们自己多吃点。”然后又夹了不少菜放到老人碗里。
没办法,老人勤苦一辈子,省习惯了,什么都把好的留到孩子孙子。
吃过饭,女人装了一篮子的香烛纸钱,带着晨晨往田间的坟头走去。
碧荷一边烧着纸钱,脑海里浮现起从前他与她的点点滴滴。
说好要一起白头的,陈子谦食言了。
骗子。
碧荷的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眼泪涟涟,也许是被烟火熏的吧。
林致远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双眼猩红如猛兽暴露出他此刻的不平静,右手率先抖动起来,然后是全身,脸上的表情近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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