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吧台上坐着他俩。
新开的店,也许知道的人还不多。
宁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纪慨也是,然而十分钟后,宁绯感觉到头晕目眩。
不对劲,有点恍惚。
熟悉的失控感……
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连带着纪慨手上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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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陷在泥里拔不出来,滚烫无力。
她用力睁开眼睛,看见了纪慨的脸。
从没见过纪慨这样失控的样子,他向来以风度翩翩冷静腹黑的形象示人,不似纪徊那般不给脸色桀骜难驯,也唯有在这种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变得十分好区分。
跟风一样锋利割脸的是纪徊。
像湖一样深沉平和的是纪慨。
她听见纪慨在说什么,好像是有人要害她,好像是酒里有东西,好像是……
“不要,走出,这道门。”
“门外,全是,记者。”
纪慨的声音强忍着什么,他将手放在宁绯的脸上,有些颤抖的手指勾勒出她瘦削的脸庞轮廓。
低头,他发现宁绯同样在颤抖。
“难道是,顾清风找人报复……”
宁绯接下去的声音被吞没在一片混乱的意识中,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她陷入了失控和疯狂。
再醒来的时候,宁绯浑身瘫软,而一脚踢开酒店房门的是纪徊。
他满脸寒气,风雨欲来,门外那些围堵的记者早就被他驱散得一干二净,踢开门进来的时候,宁绯正一脸无措地从床上坐起,凌乱的发丝写满了惊慌。
纪徊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他强忍着怒气,将一件短袖砸进了宁绯的怀里,而后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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