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令官被陶瓷长枪刺穿的身影,不禁惊呼一声。
“阁下!”
“不要喧哗,受伤的是我不是你!”
罗严塔尔在这个时候,仍不忘用手梳拢他那有些零乱的头发。
“副官的任务当中,应该没有代替长官发出尖叫声这一项吧!”
金银妖瞳的名将,露出内心正在忍受繁杂思绪而非痛苦的表情,用力把将近四十公分长、贯穿了锁骨底下的陶瓷破片给出来的那一瞬间,鲜血立刻像是细流般地泉涌而出,军服的正面马上就濡湿了一片,而他的双手看起来,更像是用红色的布片裹起来似地。
“看来不管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再怎么不一样,血的颜色还都是一样的,是么!”
陶瓷的破片扔掉之后,喷出来的血已经顺着身体流到靴尖,滴到地板上去了。而后背同时遭陶瓷破片刺穿的小伤口,在背筋收缩前的短短时间内,也已经形成了一条红色的涌泉。罗严塔尔受伤的地方,说起来其实只是纯粹地偶然,不过却和死去的克涅利斯。鲁兹的伤口在同样的部位,就这一点来说,主张命运主义的人,或许已经从其中看出了特殊意义也说不定。
令人感到惊叹的是,罗严塔尔将指挥席的座位推开时,鲜血也跟着大量地涌出来,然而他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挺直着身体,至少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苦痛,这可说是一股近乎傲慢不逊的刚毅。军医应少校的呼声赶了过来,立刻急急忙忙地为罗严塔尔进行治疗,而瑞肯道夫少校在军医的旁边看着,脸颊的肌肉因愤怒而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阁下,我们让格利鲁帕尔兹那个背信者知道,卑劣的人要如何被打进地狱的炼火。”
“放他走!”
“可是 ̄ ̄”
“现在让他苟且活下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不幸的事情。皇帝和米达麦亚难道会饶恕那种人吗?哎,怎么样了?”
后面这个疑问是针对那位正忙着施行治疗的军医问的。军医的双手也已经沾满了司令官的鲜血,他一面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然后回答说:
“连结心脏和肺部的血管,有部分已经受伤。现在已经用冷冻疗法先加以止血,把伤口接合起来,不过还是必须要立刻进行正式的手术。”
“手术这玩意儿我可不喜欢。”
“阁下,这应该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吧?这攸关阁下的性命哪!”
“不!这是一个超越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军医,穿着睡袍死在医院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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