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活力的灰色瞳眸中,微微泛着复杂而波动的光彩。他本来喜好敏捷迅速的行动,在不安的阴影中做深思熟虑的作为,是恰与他个性相反的。当初他向妻子艾芳瑟琳求婚时,曾经烦恼得焦头烂额,但和他现在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又有所不同。
费沙的恐怖事件所带来的沉痛打击,重重地压迫着米达麦亚的意识。
“那个奥贝斯坦没死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证明他是人类呢?鲁兹只受轻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的挚友奥斯卡。冯。罗严塔尔语气更是尖酸毒辣。
“单就可能性来说吧,即使那个‘会活动的毒药’奥贝斯坦,有胆量策划一椿惊天动地的事件,我也不觉得奇怪!而且有一就有二的。”
米达麦亚忽然闭口不再作声,因为这些话无异是充满恶意的中伤之词。
米达麦亚之所以讨厌奥贝斯坦,本来是单就气质上的,他知道这位头发半白,装着义眼的军务尚书,自有其主张的理由,且身负重大职责。话虽如此,米达麦亚仍无法除去个人好恶的情绪,去认同奥贝斯坦的论调。
而罗严塔尔排斥奥贝斯坦的理由和米达麦亚的情况则又略有不同。这两个人像是在抢同一块珠宝。他们都将自己理想寄托在莱因哈特皇帝身上,期待有朝一日美梦成真。然而,由于两人的理想色彩大相迳庭,所以冲突对立的形成自是难免了。
以米达麦亚的聪颖机敏,自然不难看穿这一点,但令他感到黯然的是,能洞悉此事以及洞悉此事而会引致的后果,实在无法两立。他认为,对罗严塔尔表明自己的想法,罗严塔尔不见得直爽地加以认同,而对奥贝斯坦,他根本就不想讲。米达麦亚早就认定奥贝斯坦与自己处于对立地位,所以米达麦亚认为他只会拒绝妥协不愿改变心意。在这种情形下,奥贝斯坦自然容易遭受他人误解或敌视了。至于罗严塔尔呢?米达麦亚深信,这位好友的聪敏度绝对在自己之上,不过,罗严塔尔却将之封起随波逐流,米达麦亚最近开始担心此种可能,那波潮流可能成为瀑布而坠落到无底深渊……。
“看似漫长的战争,又好像很短,不管是长是短,这次总要有个了结了。”
“但愿是我们所盼望的结果。”
在罗严塔尔的旗舰托利斯坦上,正进行着作战讨论会议,最后却扯到这个话题上。他们并非已厌倦了战争,而且,正由于他们没有厌倦战争,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战争全面结束后的情景。这种感觉和他们的主君的想法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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