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被逼得像条丧家之犬,只能蜷缩在冷链车里偷渡国外。
\"珍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彬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
想到陈朔,他的心情更复杂了。
他们之间,即便称不上敌人,也始终是针锋相对的对手。
更准确地说,他对陈朔始终怀着一份难以喻的抵触——这份情绪或许源自常林那次刻骨铭心的恐惧,当陈朔逼着他亲手打断劫匪的腿时,某种东西就在他心底扎根了。
从此噩梦如影随形。
后来在电影领域的角逐,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试图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战胜这个心魔。
可命运弄人,最终向他伸出援手的,偏偏就是这个畏惧的人。
当时他跪抱着陈朔的腿哀求,更多是走投无路的本能反应。
就像溺水者会抓住哪怕一根稻草,他下意识地向这个令他畏惧的强者求救,内心却不抱什么希望。
所以当陈朔真的应允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错愕得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冷链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
周彬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生怕是检查站。
隔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探头进来,低声道:“别出声,例行检查,待会儿可能开冷冻,你忍着点。”
周彬点点头,牙关紧咬。
冷气很快渗进来,他抱紧双臂,身体开始发抖。
夏天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寒意,他却死死忍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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