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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朝妈妈竖起了大拇指,啧啧道:“宁就是中国的梵高!”
“得了吧!”
妈妈闻言眼皮一跳,见我拍马屁拍得越来越离谱,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耐心给我科普道:“梵高是抽象派画家,我是写实派,根本不一样。”
我也不懂什么抽象派写实派,反正经过这么一聊,我知道秦芸同志的画画功底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怪不得麦韵美术中心能成为行业翘楚,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俩总算找到话题,虽然我不懂画之一道,但我深谙拍马屁之道,主动地聊几句,明里暗里地夸几句,适当的时候假装质疑一下,加上妈妈也有意拉近我们母子的距离,所以她也比较配合我的“表演”,我俩竟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你该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我去给你把床铺好。”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畅聊,我俩之间的关系也确实近了那么一丁点,就像是万年冰山渐渐融化了一角,其实从妈妈看我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里,我或多或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意。
至始至终没有敞开心扉的是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是真的释怀了。
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都很在乎母爱在我童年缺失的这件事。
有些人的一生靠童年治愈,但有些人的童年却要靠一生治愈。
缺母爱的我,无疑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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