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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濂溪先生。」
陆北顾觉得今日来拜访周敦颐还是很有收获的,起码,他掌握了一种静心的方法,有助于他提升学习效率。
周敦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静』非死寂,乃生机之蕴;『无欲』非枯槁,乃廓然大公。日后若有疑滞,可随时与伯淳丶正叔同来。」
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周敦颐送了他一门静心方法,却并未与他深入交流辩驳,这有些出乎陆北顾的预料,不知道对方这是何意。
不过,既然已经得了好处,他也不再纠结。
有什麽问题,下次再来拜访讨论就是了,这次先当混个脸熟。
窗外,日头已升高了些,清冷的光透过窗棂,在书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恰好落在那幅《太极图》上,黑白交融,静中有动。
程颢丶程颐此刻也会意,连同陆北顾,三人恭敬起身,向端坐案后的周敦颐行礼。
「叨扰先生清思,学生等告退。」
走出院子,程颢问道:「如何?」
陆北顾诚实道:「主静立极之静功,确实有效果,心静下来,做什麽事情都事半功倍。」
「正是如此,『主静立极丶无欲故静』之工夫,当终身体味躬行。」
「不错。」程颐也难得地点头附和:「根基不牢,则枝叶虽茂,终将倾颓。贤弟今日所闻,乃立身之本,切莫因旁骛而轻忽。」
他言语间对陆北顾接下来要去听的时务策,显然还是带着一丝「旁骛」的隐忧。
程颢则岔开话题:「我听说宋助教讲课,就在前院西侧『明辨堂』,此刻想必已开讲了。」
三人穿过几重更加荒芜丶落叶堆积的院落。
而与周敦颐书斋所在的竹影清幽截然不同,靠近所谓的「明辨堂」,空气中竟隐约传来一丝人声的嘈杂,虽然微弱,却在这死寂的国子监里显得格外突兀。
绕过一道影壁,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院落,院中一棵巨大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落了大半,铺满了地面。
院子尽头是一座看起来还算规整的讲堂,门楣上挂着「明辨堂」的匾额,漆色也有些剥落。
讲堂的门窗半开着,里面似乎坐了几个人,嗡嗡的议论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门口廊下,站着一个穿着监生服饰的年轻人,正缩着脖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神情。
这与濂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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