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备考佳处。」
程颢这时一边吃一边说着:「国子监的现状,贤弟想必也知晓,权贵子弟多耽于逸乐,学风涣散,博士丶直讲挂名领俸,几成惯例。反观隔壁太学,因庆历兴学之故,如今有六百馀生员,分经义丶治事二斋,月考年考,规制森严,文风虽或偏于『险怪』,然向学之心确比国子监强出许多。」
「濂溪先生身处其间,实属不易。」
程颐在一旁接口,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平与对师长的维护:「太学诸生,乃至部分讲官,醉心于堆砌僻典丶语意晦涩的『太学体』,视先生探究宇宙本源丶心性修养之学问为『玄虚空疏』,多有微词。先生处此境地,犹能持守中正,着《太极图说》丶《通书》,以『诚』为本,立人极于天地之间,其志节学问,更显高洁。」
他对太学轻视周敦颐学问显然深恶痛绝。
陆北顾点头应和:「濂溪先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其《爱莲说》已显心迹,《太极图说》更开一代先河,立意高远。学生心向往之,今日能蒙二位兄长引荐,亲聆教诲,实乃大幸。」
他心中想的却是,在这儒学即将发生深刻变革的前夜,能近距离接触这位思想已然成熟的理学开山祖师,意义非同寻常。
毕竟,眼下虽然太学势大,但如果目光放长远一些,跟周敦颐丶二程这些人多多交往,对于他参与儒学复兴运动,继而改变理学才是最有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