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荐,对你便不能仅以寻常后辈视之,自当略尽心意。」
宋庠捻须说道:「省试在即,经义文章丶策论诗赋,皆是根本,老夫不清楚你科举功底到底如何,你把这份卷子答了,老夫再依你水平制定课业。」
说罢,宋庠从书架里翻找出了一份发黄的试卷。
这是景佑元年宋庠还是知制诰的时候,负责主持制科考试,所出的试卷。
之所以拿这份试卷出来,一方面是因为题目是宋庠自己出的,所以非常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景佑元年距今已有二十二年之久,现在的年轻人平时训练用的都是庆历兴学之后的卷子,所以肯定没做过这份试卷。
如此一来,宋庠才能通过这份自己最熟悉的答卷,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陆北顾的真实水平。
来了!
陆北顾精神陡然一振,心中既紧张又隐隐兴奋。
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接过卷子,在书房的桌前坐下。
纸张边缘已有些许脆化的痕迹,墨色也因年深日久而略显沉暗。
陆北顾强迫自己躁动的心绪沉静下来,他并未急于落笔,而是凝神屏息,逐字逐句地审阅题目。
宋庠则踱步至窗边,目光看似落在池塘锦鲤之上,实则眼角馀光始终关注着书案前那个年轻的身影。
他端起一盏清茶,呷了一口,心里想道:「四川非是文教兴旺之地,不过既然是一州解元,想来水平也不会特别差如今距离礼部省试尚有百天,只要有个中人之姿,也足够教到进士末尾了。」
显然,宋庠并没有对陆北顾抱以太高的期望。
不过他也不认为,自己教学生,连个进士都教不出来.除非对方是蠢蛋。
但既然弟弟和赵抃都推荐了,那应该已经排除这个可能了。
时间在无声中流淌,唯有陆北顾翻动试卷的轻微声响。
他看得极仔细,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显然是在脑中飞速地拆解丶思索着每一道题目的关节要害。
这份景佑元年的制科题目,果然与庆历兴学后流行的路数颇有不同,墨义部分考的内容更为古奥冷僻,时务策更是只有一道,所涉实务虽非当下最热门的议题,却也直指大宋弊病。
终于,陆北顾将整份试卷默读完毕。
他抬起头看向宋庠,声音清晰:「宋公,晚生已阅毕试题,不知可否借用纸笔?」
「自便。」宋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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