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感觉倒下来跟船长差不多,而桅杆顶部悬挂一面巨大的长方形布帆,帆索是由麻绳制成的帆脚索丶升降索组成的。
除此之外,船头还有一根较小的前桅杆,挂着一面小三角帆,这是用来在无风或逆风需要抢风行驶时用的。
而整艘船的动力除了帆,船的两舷各有数支长长的木桨,由船工在甲板两侧操作,船尾还有橹。
船上是严格禁火的,只在靠近船尾的地方,固定着一口泥炉。
炉膛里炭火正红,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的水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这就是船上所有人,接下来吃热食和烧开水的唯一来源了。
陆北顾走到后面,正好遇到刚才的船老大,他好奇问道:「船家,这船艉翘得这般高,行船时当真有助益?」
船老大抹了把汗,咧嘴一笑,只道:「这翘艉嘛,顺水时像鸭子屁股,能把水往两边排开,省力不少哩。在峡江急流里,船头不容易扎猛子,稳当!」
「那这橹看着比桨沉重,操控不易吧?
船老大拍了拍光滑的橹柄:「嘿,称手得很!桨是硬推,这橹嘛,在水里这麽一摇一扳,叫『抱艄』,比桨省力,劲儿还足,掌舵调头都靠它!比那硬邦邦的舵牙活泛多了。」
船身在奔涌江流的推动下有力地摇晃着,破开层层白浪,坚定地向东。
两岸青山如黛,层林尽染秋色,在朝阳的金辉中更显壮丽。
船行数日,两岸青山连绵不绝,江流愈发湍急。
而到了三峡入口,江流骤然收紧,原本开阔的江面仿佛被两扇巨大的丶青黑色的石门猛然合拢。
「这便是夔门!」
崔文璟指着前方对陆北顾说道。
陆北顾看着赤甲山与白盐山隔江对峙,峭壁千仞,直插云霄,仿佛开天辟地时留下的巨大裂隙,山体裸露的岩石呈赭红与灰白相间,在秋日的晨光下更显苍凉雄浑。
而脚下的江水开始被挤压得如同愤怒的巨兽,翻滚着丶咆哮着,卷起浑浊的浪花和漩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们这艘七丈长的航船,此刻在夔门的巨口之下,渺小到.就如同一片投入激流的落叶。
船老大早已收起船头那面小三角帆,主帆也降下大半,只留下必要的受风面。
他稳立船尾艄楼,双目圆睁,虬结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那巨大的橹摇得「吱呀」声几乎连成一片,对抗着汹涌的暗流和紊乱的漩涡,竭力稳住船身,使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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