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德。项籍若舍弃救赵而骤然据秦之形胜,相当于背弃联军,再以强横姿态凌驾于诸侯之上,恐非但不能令其归心,反会加速其离心离德,使彭城分封后的局面提前上演,甚至更为惨烈。」
陆北顾说完这三点,对着苏洵拱手道:「苏先生之策,乃奇谋。然其施行之难,在于名分丶后勤丶人心三者,环环相扣,皆非项籍彼时之力丶彼时之性所能克服。故我以为,项籍之败,其根由固在『无取天下之虑』,然此『虑』之缺失,非仅在于未识咸阳之重,更在于其性格丶见识丶根基丶行事方式本身,便已注定他难以真正驾驭并稳固那『取天下』之后果。其失,乃先天之失,非一时一地之误也。」
陆北顾最终将项籍的失败,归结为更深层次的人格特质丶政治根基和行事逻辑的缺陷,认为这些内在因素决定了项籍即使做出苏洵假设的战略选择,也因其自身的「硬伤」而难以成功。
这比单纯指责一个战略失误,更触及了悲剧英雄的本质。
松涛斋内,一片寂静。
苏洵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