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庸,沦为『西昆体』之窠臼。故,如何在『切题』之铁律下,觅得一丝『出新』之幽径,方显才情卓绝。」
陆北顾注意到苏洵的反应有些微妙。
这位以雄辩史论见长的文豪,在听到「诗赋」二字时,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并未像下午那样提笔构思,只是端坐着,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似乎有些出神,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接下来,苏洵并未有如下午史论那般惊人的表现,他所做的诗赋也不算差,但也说不上有多好,似乎文学技能点,就完全没点在诗词赋上面。
而这种表现,也解释了苏洵为何考了二十二年都没考中进士。
因为他并非是全能的。
科举,总归是要看「短板」的,从理论上讲,想要考中进士,必须要不存在明显短板,各科水平都很强才行。
如果只有一块「长板」特别长,其他的达不到平均水平,那「长板」再长也没用。
王静之这位先生的水平同样不差,或许跟赵抃这种诗坛大家比不了,但教他们这些州学生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在应试诗赋方面,更是传授给他们不少实用技巧。
一天的课程下来,陆北顾只觉得全是收获。
而在王静之的诗赋课结束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他们还是没有被允许去睡觉。
助教拿了一沓考卷进来。
显然,这就是今天的淘汰考试了。
考卷就一张纸,上面的题目不多,只有三道墨义题,以及一道诗题丶一道限制字数的经论题。
「限时三炷香,请诸生作答。」
助教点燃了香,压力跟香气一同扑面而来。
众人沉默地答完了考卷,助教收走拿去判分丶排名,决定今天是谁被淘汰。
书斋内灯火通明。
在一片沉默中,苏洵站起身来。
「在下苏洵。」
苏洵拱手,声音带着蜀地口音,却自有一股清朗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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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顾起身回礼:「久闻大名,在下陆北顾。」
苏洵目光落在陆北顾身上,开门见山:「张相公对你赞誉有加,我也看过你所做《六国论》,故而心中亦有些许浅见,想与你探讨一二。」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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