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鲁班法的【木匠】,竟然就是当初那个对自己施展【太山千斤碇】,差点让自己和老父亲坠入东海海眼,永世不得超生的帮凶。
直到现在王澄还清晰记得,当初在王船上绝望挣扎之际,对方隔着法坛戏耍自己的那一阵阵嘲笑声。
没想到在瀛洲这麽偏远的地方,还能恰好遇到这个给清流干脏活的帮凶。
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
继续装作懵懂无知,大声喝问道:
「你们不是姜副使嘴里的【夜不收】,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想要干什麽?」
陈木匠上前一步,掏出一只专门用来装三千渊宝的【紫漆嵌螺钿鱼藻纹金匣宝匮】递到他的手里。
同时,那只诡异的木郎也自己爬上了王澄肩头,裂开木头嘴巴发出木匠的嗓音:
「我们是什麽人不是你这块砧板上的鱼肉该知道的。
拿好这件东西,把它送到靖海王行宫,在那里老老实实待上七天,自然会有人让你死个明白。
王富贵,谁也不要怨,小人物就是这样,卷入大人物的博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习惯就好了。
你再冤能比死了全家的靖海王还冤?嘎嘎嘎.」
随后,王澄抱着盒子,四肢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动,转身一步步往外走,然后越走越顺畅,很快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就在他即将走出陈木匠和周坛童的视线时。
一直沉默寡言的【坛童】突然道:
「等等!陈兄,反正这小子早晚都得死,一个堂堂六品【白水郎】的性灵气血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不如让我拿来养鬼如何?
七日之后你用厌胜之术咒死那王世子,我也能彻底吸乾这位第二天才的一切,养出一只强大的本命灵鬼,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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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也给他再加上一道枷锁,省得出了意外,让这小子跟那王世子一样挣脱木郎的控制。」
说完也不等陈木匠回应,便开打了腰间的一只骨灰坛子。
随着灰色的雾气流泻,从中钻出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佝偻老太太。
满头白发,十指长着铁钩一样弯曲的利爪,最瘮人的是她还长着一张黑漆漆的狰狞猫脸,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踮起脚后跟,一步步走向王澄,伸出爪子抓向他的后心,像是准备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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