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小吏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在小民眼里是天,但在国朝中职官体系中不过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臭虫,哪里有资格应承这种国家大事?
而且他们来月港奉的根本就不是朝廷中枢之令,而是州府中某位出身闽州治的大老爷。
至于老爷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们根本没资格知道。
老爷让他们收,他们就收。
至于王法?老爷的话就是王法!
带他们来这里的一位正职主官【都水郎】不在,如果他们敢随便在外面胡咧咧,第二天就要被扒了这身衣服重新回去种地。
不,胥吏也是贱籍,连地都没得种,只能回去要饭,日子过得还不如疍民呢。
忍不住色厉内荏地怒喝道:
「你又是何人?」
张文早已从船上拿来了一件秀才青衫,恭恭敬敬披到了自家秀才公的身上。
王澄弹了弹青衫上的褶皱,对他们飒然一笑:
「不才,绍治三十八年芗州府秀才王富贵。」
小小刁民不可怕,就怕刁民有文化。
即使地位最低的附学生,那也是秀才,不用服徭役,不用交丁税,甚至见官不拜。
可以说在封建王朝,有了秀才功名,在人格上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草芥牛马。
都水司也根本管不到一位秀才的头上。
而这一帮税吏丶税丁不知道的是,就在王澄点破他们违反《大昭律》,一大群渔民跟着群情激愤的瞬间。
嗡——!
他们头顶一缕细微的【官气】随之蒙尘,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气势陡降,几近于无。
两个税吏沉默不语,薛大却一摆手中的乌龙棍发出刺耳的破风声,将王澄鬓间的发丝都吹得向后扬去,蛮横道:
「王秀才,你要给这些疍民强出头?
连最强采水人靖海王都被朝廷随手捏死,你最好想清楚,跟疍民扯上关系的后果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
张武丶张文眼看他讲不过道理就要来横的,还敢对为所有疍民而死的靖海王不敬。
新仇旧恨加起来,就想跟这个叛徒拼命,却被眼底同样闪过冷光的王澄一把拽住,对他们摇了摇头。
转过脸来像是被薛大的凶横吓到,脖子瑟缩着让开了脚下的水桶。
「给就给,但这不是税,而是本秀才『卖』给你们的。」
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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