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那个时候,南洋海商还多往广州跑,并没有被逼得转战印度航线。
结果可想而知,占碑交易所里的卖家多、买家少。已经不是降价销售的问题了,而是贱卖都难以找到买主。
黄纶赔得血本无归,他无力支付仓库租金,在即将被清场的前一天,半卖半送的把货物全部出手。
他手里回笼了一些资金,却在占碑买不到货物返航。因为跟他同样做法的商人太多,把香料等紧俏商品都买光了,而且那些南洋商品的价格被炒得极高。
带着点钱好歹回了广州,银铺得知他又赔本,于是天天派人来催账,最后打官司把他抵押的家产全部收走。
黄纶还借了亡父故友的钱,根本就没能力偿还。
他只能应聘做船员,靠着自己能写会算,一边打工一边还债。
他总觉得自己还能翻身,没有在占碑落户,也没有在交趾和南豫国落户。因为去了那些地方,虽然可以直接分田,而且可以拿到一笔安家费,但短时间内依旧无法还债,而且会被绑死在土地上。
他的妻儿,可是一直被债主们盯着呢。不把债务还清,家人们哪儿都别想去。
澳州有金矿?
老子要去淘金!
……
拥挤的船舱里,气味特别难闻。
好在船主们害怕大面积生病,没把淘金客当成沙丁鱼罐头往里塞。
虽然难受,但还过得去。
“黄三郎,你可愿加入同乡会?”同舱的陈有方问。
黄纶问道:“可要交会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