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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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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犹豫后，赵福安下了决心，他重重地喘了口粗气：“规矩是早就定好的，说好了要按工作业绩就按业绩来排，明部长，我们推荐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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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破口大骂，他骂赵福安，骂王殷夏，骂秦周，骂洪娥，而他的激动和痛苦在小明碰到他的那一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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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被拖到了主席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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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与昨晚如出一辙的颁奖典礼，黄亮变成了老员工，它蹒跚着回到人类的席位，晃晃荡荡地走过王殷夏的身边，用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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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夏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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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娥听到叹息，便柔声问：“小姊妹，你不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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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夏：“我为什么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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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娥的微笑里带上了某种刻薄的意味：“他可是恩将仇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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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夏：“是我决定给他提供帮助的，而在我这么做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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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很需要能量的感情，王殷夏不认为黄亮值得她去恨，帮助黄亮只是她的大计划中遇到的一个小选择，她完成了这个选择，满足了自己的道德认知，于是这一切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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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夏的决断中向来包含投机的成分，但这一切的基础永远是她本人的意志与准则，她也许会作出冒险的决策，但她绝不会轻视后果而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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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件事中还有蓝色外套的交易，但王殷夏完全可以等到黄亮死后再去翻找他的遗物，她只是不想这么做，所以选择顺手捎带他一把——她本来就是想通过交易把外套拿到手的，而这一点并不会因为黄亮的死活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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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王殷夏是怎么想的，她的决断和思量，都没有必要告诉洪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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